驰筝

老叫花子饭馆开张了.jpg

无师自通

明台刚到巴黎不久,借参加舞会之名让明楼教他跳舞,把书房里的大靠背椅子拖到走廊里清空场地,差点儿把过路的明诚绊一跤。明楼的留声机是到法后新置备的,音乐听起来确实比家里的顺滑清楚许多。小少爷没能跟着流畅的音乐一次性发掘出舞蹈的天赋,频频踩了明楼的皮鞋或是拐了明楼的方向。明楼的女步也磕磕绊绊,但是他对于放大明台的过错让他一次长了记性这一套驾轻就熟,一手搭在小弟还略显单薄的肩头,一边慢悠悠儿地逐条数落。明台对于明楼驾轻就熟的数落,应付得也同样驾轻就熟,右耳出左耳也不大进,脸上端得乖乖巧巧,心里不知道琢磨什么,看得明楼更是窝火,冲着比自己还矮上一点儿的舞伴怒而出声:看你的脚!我脸上画着下一步怎么迈吗!

第二天给远在上海的明镜打电话。自从明台过来,和上海通话的频率和每次的时长都有了质的飞跃。今天也是,明楼没讲两句便被从楼梯上叽里呱啦扑下来的明台夺了话筒,连电话里明镜那句“是明台吗?让他来听电话”都没来得及听见,也算受伤轻一点。明家唯一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和明诚相视一叹,拿起报纸。明台在电话里和明镜讲和哥哥学跳舞的事情,略过自己踩了明楼几次皮鞋不提,事无巨细地描述明楼跳女步的画面,连切面包的明诚都噗嗤一声。

“是啊,我扶着大哥的腰嘛!不过我怎么觉得,大哥来巴黎以后变胖了一点——我才不会长胖呢,我还在长身体嘛!”

明台歪着脖子,用肩头和脸颊夹着话筒,一边整理自己的袖口,皮鞋跟敲打墙面,冲明楼眨了眨眼。那一瞬间,明楼好像透过相处了十数年的幼弟看见了另外的一些,陌生的,新鲜的,与他势均力敌的东西。随即他捏了捏鼻梁,让正在烤面包的明诚煮一杯新的咖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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